发布日期:2024-10-14作者:高一(7)班 胡杨点击:
——黄土色的平原
麦浪金黄,绿野葱笼,黄土小径载着簇簇野草,弯绕着铺向地平线。这是我其中一个“故乡”,周口市。
为什么说“其中一个”?大概是因为我生在北京、长于周口,学于合肥,兜兜转转,便对这三处都有着深厚而独特的感情。然而要说起最特别的一个,我想一定是这个很多人连名字都未曾听过的——周口。
在十分遥远的童年,我被牵到这个广袤的平原,土黄色的大地坦然地平铺着接住我,然而对于她怀中的其它孩子们,北京而来的我却略显格格不入。“咦,看看这小妞,幼儿园里就她一个讲普通话的。”“这么大点见了老师还知道问好嘞!”难道不是人人都会这样做吗?小小的我疑惑着,然而很快疑惑就被抛于脑后——是小朋友们来找我玩了。
那天,外婆带我去上幼儿园。路过一个斑马线,她左右看看没有车,便拉着我要闯红灯。我一吓,猛地跳起来,把她往后拽:“不可以闯红灯!老师说,红灯停绿灯行!”我满脸认真,却换来外婆和周围乡亲们一阵哄笑:“那是你们大城市,我们小县城,哪有那么多车,也没那些规矩!”最后,外婆还是陪我等了下去,周围一些走路的乡亲们看看我相视一笑,也放下篮子扁担,配合我等了一次绿灯。
他们普通话说得拗口,不曾了解城市繁见的礼节,但他们身上源源不断散发着善意与温暖,是童年时的我接触到的尤为美好的事物。
周口的大地是土黄色的,花生田是油绿色的,淡金色的麦田,晚霞一样的桃花林,夕阳里朦胧的一轮红日,挂在树梢,跌进星野。
6岁那年,我坐上前往合肥的火车。那片土黄色的平原和喧嚷的童年,在我的视线中越来越远……
每当寒暑假,我和家人们总期待着回周口去几天。当汽车渐渐驶离混凝土的丛林,奔向那片一望无际的原野,风里,是麦田、尘埃和自由的味道。
几年后,母亲告诉我换了新的县长,是本地周口人。实际上,在那之前我便有所觉察: 那天,回家的路上不再颠簸,是修了新的水泥路。沿途的河道上,少了一个摇摇欲坠的木桥,过桥人的脚下,是一架水泥砌的桥,坚固而可靠。我看着周口种种变化发起了呆,想起政治书上写的各种有关乡村振兴、共同富裕的语句,而只有这一刻站在平坦的水泥路上,书上一切语句变得真实、具象、铿锵有力。
不知为何,我脑中出现了母亲曾给我讲的一个故事。我的太姥爷是个医生,也是为数不多有着高学历,能走出乡村到大城市打拼的人。家里人劝他到大城市去。年轻的他却坚决留了下来,在村里开了诊所。那时的条件不好,婴儿生下来很容易生病甚至夭折,太姥爷就一个个帮他们治,救活一个又一个孩子。这一治,就治到了垂暮之年。母亲说,村南村北,村里村外,到处都有他曾救下的人命。后来,他的两个儿子,也就是我的两个舅老爷,也走上了学医的道路,继续造福着村里人。我去过一次他们的诊所,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砖土砌的屋子,曾经却是多少人的希望。
我现在想起这个故事,和那个干实事的县长,只觉得,正是这里一个又一个热爱着家乡的儿女们放弃了去大城市的机会,留在这里建设家乡,周口才能一天天地焕发新的生机。
所以为什么说周口特殊?她没有北京一样的繁华鼎沸,没有合肥一样的经济发达,她显得消瘦,贫瘠,却有春风一样的人情味,却在时代不停地脚步里,一代又一代地努力迈步走着。就像外婆住的房子,从她年轻时住的砖土屋,到舅舅结婚时盖的刷了漆的小平房,再到近期新盖的三层别墅,每一家一户都在努力着,为了家庭,为了家乡,为了家国。
天底下有这样一处地方,风吹麦浪,雁过夕阳,这里的人们,爱他们的家乡。
撰稿:高一(7)班 胡杨 一审:李务涛 二审:丁聪 三审:汪逢春 统稿:政教处 书华级部 学生发展指导中心 劳动教育中心